温诀翊似有所察的凝视她手心。
片刻后，他起身走向办公室靠近训练场那一侧的窗户。
拉开深灰色窗帘，午后刺目阳光刹那间洒落在地板上，带来满室干净滚烫的明亮。
虞辞的办公室在二楼，轻而易举就能看清楼下情形。
温诀翊被阳光照得眯了眯眼，等到适应后再睁开，凭借自身良好视力，一眼看见最接近办公楼的阴暗处围聚着几个身穿训练服的人。
一个个弯腰低头，好像在逗玩什么玩意。
他仔细看去。
“......”
几个身材强壮的男人，正跟一只又白又小的兔子玩得开心。
温诀翊神色颇为复杂的收回目光，瞥向继续埋头工作的女生，问：“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会开这么低级的玩笑。”
“谢谢夸奖，”虞辞甚至没抬头，批完这份文件整理好，接着拿下一份，“没事的话我还有工作，你可以走了。”
她赶人的速度依旧快得让人感觉心塞。
温诀翊有心想折腾她，转过身坐回位置，懒洋洋撑下巴：“程拓什么时候公布你升职的消息，你——”
忽然停顿。
他眸光停在她眼底。
一片浅淡乌青。
没休息好的证据。
从认识她以来，温诀翊从未见过她这般疲累的时候。
连表面温柔都没心情装，漠然着一张漂亮脸蛋，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暴躁。
温诀翊皱了皱眉，即将出口的话在嗓子眼转一圈后，换成狭裹轻讽的调笑：“看你这么卖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当上执行长了。”
他撑着扶手站起来，恣意散漫的摆手，“不打扰我们勤勤恳恳的虞长官工作，有空再来闲聊。”
虞辞单手一伸，示意他要走赶紧走，别在这烦。
温诀翊短促轻笑，施施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