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眼睛，更大的问号。
他迟疑且谨慎的走到浴室前，耳畔听到几分水流动的哗哗声响。
里面有人。
萧九恒不再犹豫的拉开门——
“哇！好多泡泡！”
奶里奶气的女声娇俏又乖甜。
萧九恒却反手干脆地把门砰一声关上。
“她醒来后就变成这样。”容衍走到他旁边，伸手拧动门把，纤长羽睫低敛，触及宽大浴缸外垂落的金色尾巴，眸光颤了颤。
又转向萧九恒，波澜不惊道：“你知道原因么？”
“大、大概......”萧九恒满脸震惊过后的迷茫。
容衍复抬长睫，目光沉浸地凝视在小姑娘突然多出来的尾巴上。
约莫五分钟前，虞辞在昏迷中清醒。
她先是眼神清亮的看他几秒，随即嘴里含着好渴好干之类的词语，就凶猛的一把拔掉针管，冲进浴室躺进浴缸开始放水。
容衍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腰部渐渐长出类似机械之类的东西，再缓缓往下包裹住脚，形成一条长约两米，晶莹剔透，宽厚且重的金色鱼尾。
说是鱼尾，其实有点奇怪。
她尾巴是尖的，鳞片也不像电影里的那般漂亮，而是充满锋利感的蛇鳞。
接近腰的位置左右有三道类似于鲨鱼腮的开口。
很诡异。
但出现在小姑娘身上，又有种奇妙的和谐。
然而重要的并非这个。
小姑娘似乎喝饱了，逐渐缓过神，两条细瘦胳膊搭在浴缸边缘，眨巴着那双和尾巴同色的璀璨眼眸，语气纯然无辜：“六哥为什么不来陪我玩呀？”
容衍往前几步半蹲到她身侧，抬手温柔地拨开她额前黏湿碎发，声线和雅：“小辞还记得六哥？”
“当然！”虞辞尾音轻扬，染满欣喜和雀跃：“六哥会每天给小辞送花，给小辞送礼物，对小辞很好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旁听全程的萧九恒：“......”
完蛋，师姐脑子被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