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愣住。
为什么,在她面前,他要这么坦诚?
好似这些类似于询问的对话,经常出现在他们之间。
容衍长睫低低敛起,喉间忽然涌起阵痒意,他连忙撇开头手握拳抵在唇边,压着嗓子眼闷闷的咳嗽起来。
可能是便利店内空调太凉,导致他身体做出应激反应。
正想问小姑娘要不要离开,他便看见她从包里拿出个盒子倒了几颗药片似的东西,搁在细嫩掌心,目光认真且纯然的问:“如果我说这个能治好你的病,你吃吗?”
容衍睁开那双纯澈清透的眸。
他静静看着她温软面庞,又看到她手心,喉结又痒又疼的滚动两下,哑声开口:“吃。”
虞辞便拉过他的手将药片倒上去,再找收银员接了杯温水。
容衍始终凝视着她忙碌的背影,连一秒都不舍得错开。
哪怕大脑神经告诉他两人没有关系,潜意识里的信任也不会欺骗他的肉体。
待小姑娘回来,他自觉的接过水杯乖乖吃药。
“你这个病,要多休息,少劳累,”虞辞看他因为药太苦皱起的眉,温声劝慰道:“不过也不用着急,慢慢调养就行。”
容衍从未觉得有什么东西那么苦涩过,就像提纯过的黄连素,苦的人胃酸都要倒出来。
听到她的安慰,不仅没体会到任何关心,还有种她在看笑话的感觉。
“我一直很好奇,”他喝多几口水冲刷口腔苦味,声线疏淡:“虞小姐是什么时候学医的?”
虞辞黛眉戏谑轻挑,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尾音悠悠扬起:“大概、或许,十年前?”
“师从宋所长?”容衍接连不停的追问。
虞辞挑起的眉缓缓复平,神色淡然从容,只说:“你调查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