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的不体面,加上有案子在身,虞中源的葬礼不能大肆举办。
虞辞帮他把墓地买在墓园最远的地方,属于除了墓园看守人都懒得走到的位置,挑时机下葬完事。
至于丧仪,一律从简。
只请了几个比较熟的亲戚。
那几人看见是她操持葬礼,仗着她年轻到处给她使眼色指挥她办事,还想在遗产上分一杯羹。
虞辞则站在墓碑前捧着虞中源的遗照,目光错过他们望向后方,长睫低敛遮掩眸中嘲弄,淡声道:“虞家过不久就成空壳,叔叔伯伯现在来问遗产,是想帮忙还债吗?”
亲戚们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锁链在地面拖拽的碰撞声从身后响起。
他们疑惑着转头。
就见从前温婉端庄,永远端着大小姐姿态高高在上无视他人的虞念面容枯槁的走近,她双手束缚着冰冷手铐,脚踝同样。
冷硬的刑具把她脆弱的皮肤勒出痕迹,瞧着触目惊心。
“姐姐。”
女生轻软带甜的嗓音糅杂几分沉重的哑,唤了虞念一句,就走上前将遗照递给对方,“我们家没有长子,送爸爸上路这件事,只能由你代劳了。”
她像是嫌脏,飞快塞到虞念怀里。
毫不掩饰厌恶的动作。
虞念嘲讽的扯扯唇角,她本来就身体不好,坐这么久牢,精神气都被消磨一半。
但看见虞辞这张恶心的脸,心底火气却宛若藤蔓疯狂生长,叫嚣着要从体内伸出来,刺穿女生的咽喉,拽她一起下地狱。
“你不用假惺惺。”虞念抱紧手中遗照,母亲跟父亲的接连死亡给她造成的伤痛是成倍的,也代表着,她从此以后失去所有支柱,无依无靠。
“爸妈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她睨着虞念,声音又冷又哑:“还有我落得今日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