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商礼身子不好,长得单薄又挑食,一到换季的时候感冒发热总是要折腾他几回,好几次商才都以为他这儿子要去了,好在都撑了过来,各方大夫也只说是小孩子挑食底子不好,易受风热入侵,开的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到最后商才打定主意去给商礼找了个武师父,就是教些简单的招式,也有点儿拘着他那无法无天性子的意思在里头。
可是商礼身子是强健了不少,就是身子好起来后越发肆无忌惮了,走出去简直是到了猫憎狗嫌的地步。
每次惹了事人家找上门来了哪一次不是他这个当爹的出面摆平?
简直是丢脸到家了!
不过,也许是之前就对病弱的他宠得不成样子,商才有时候也反思是不是自己把他惯的。
“简直胡闹!那些轻功之说只不过是话本里才有的东西,礼儿莫去听信谣言,爬那么高,到时出事了怎么办?”
商礼反驳:“我师父是真的会飞。”
?
这孩子,咋说不听呢?
“哪个师父?”过了一会儿,等商才冷静下来了他又问道。
“师父就是师父,至于是哪一个,正是城东口豆腐西施那家的。”
商才顿了顿,城东口还有个豆腐西施?他怎么会不知道?
“礼儿,”商才放下他,斟酌着说道,“轻功这东西一向是骗人的,礼儿怕是遇上了骗子。”
商礼看他爹明显还不相信的样子,也不去争辩了,一股脑儿就跑出去了。
商才等商礼跑远了才转头看向张文:“你说礼儿说的是真的吗?”
帐房先生下意识地想摇扇子,又突然想起扇子被他那婆娘扣在了家里,不得不放下手,“依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爷不知道,当时小少爷是自己一个人下的房梁,虽然还是半扒着梁柱下来的。”
商才听罢没说话。
商礼才跑到院子里就撞上了他傻乎乎的四哥。
“四哥在这干嘛呢?没见着撞疼我了吗?”商礼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地说道。
商祺看着这个不好惹的弟弟,才被夫子鞭笞了一顿的脑子就开始隐隐作痛。
“弟弟可是摔着哪里了?”
商礼看着这个对自己有浅浅敌意的四哥,有些不怀好意:“我推你一下试试?”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每次都仗着自己年龄小就作威作福欺负他们几个兄长,明明就是他自己撞上来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过他知道自己和他对上落不着好,这是他多年以来的经验。
他那爹简直是偏心到骨子里去了!
商祺压下自己的怨气,规规矩矩地道歉:“是哥哥的错,弟弟原谅哥哥好不好?”
商礼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今天是吵不起来了。
哟,长出息了?
随即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即使商祺很讨厌这个只比他小一岁的所谓的弟弟,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弟弟生得确实十分漂亮。
虽是个男儿,模样生得比女子都要漂亮:肌肤赛雪,唇红齿白,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一双和他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总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亲人,立体精致的鼻梁又使他显得有几分冷漠,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如庭前玉树,高山寒雪。
商祺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纨绔同窗的话: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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