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高人呢?”商礼进屋后四周巡视了一番,也没见着所谓的高人。
正位上坐着的美男子起身一把抱起商礼,故作不满地问道:“怎么,没有高人就不能找你来了?”
商礼被他爹的胡须扎得不舒服,皱眉:“爹骗人。”
商才和张文见商礼小脸皱成一个苦瓜,对视一笑。
“好了,不捉弄你了,大师现在在厢房歇息,有什么事晚饭时再说吧。”
商礼一听没他的事了,就要扒开圈着他的臂膀缩下来,却被商才紧紧箍住。
“现下正是春耕时节,县里杂事比较多,爹陪礼儿的时间就少咯。”
商礼一听,这,实在是妙极了,不过面上却有点不开心。
商才哪不了解自己的孩子,一眼就看穿商礼拙劣的演技,抽了抽嘴角:“不过礼儿也不必难过,即使没有为父的督促,礼儿也不要荒废了课业。”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怀里小孩的表情,“为父又请了沐县的一位夫子来管教你,这位夫子在当地可是德高望重,为父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请过来,礼儿千万要跟着夫子好好学,万不可使夫子不快。”
说到最后,商才的语气强硬起来。
商礼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吊儿郎当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商才叹了口气:“你几个哥哥姐姐哪个不是为父的骄傲?甚至是比你小两岁的栎栎也是玲珑可爱,怎么为父家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小鬼头呢?”
商才是真心想不通,他记得他小时候也不至于这么皮啊?
商礼摇头,不以为意:“师父教我的功夫我可是几天就学会了,看到没,这就是我的武学天赋!”
“等我大些也去混一个大将军当当,到时候你别提得有多威风了!”
商才听着商礼的豪言壮语,虽然嘴里说着商礼一无是处,不过他也知道他自己打心眼里最疼的就是这个幺子了。
有他几个兄长在,在这小小的清风县里,只要不做什么严重的违纪犯法的事,至于什么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妇男的事,他这个当爹的就全做睁只眼闭只眼了。
有时候商才也很惆怅,几个兄长姐姐都是知书达理的性子,而他从小就呵护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就长歪了??
商才百思不得其解。
“就你也想当将军?现在也只会耍耍嘴皮子。”商才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信。
商礼知道他爹是在用激将法,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
虽然他以前对军事接触得不多,不过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对商场,他也是有一些了解和经验的。
不过他没去跟他爹较劲,一脸高冷:“哼。”
不过……
商才转过身问道:“刚才你又是在哪里找到这小子的?”
商礼本来以为他爹忘了这件事,结果就听到他问张账房。
张文没管商礼投过来的诚恳的眼神,如果称得上是诚恳的话,如实回道:“在老爷书房的房梁上。”
商才:?
“礼儿,你去书房的梁上干什么?”商才一脸严肃地问道。
商礼也不知道他爹是在问他为何去书房还是去梁上,毫不在意地回道:“爹书房的房梁够高。”
?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账房在一旁插嘴道:“小少爷说他在练轻功。”
商才越听越迷惑,他记得家里那位武师父只教了些简单的强身健体的招式啊?
说起来这武师父也只是清风县里的一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普通人而已,哪里会这种名门大家或者江湖门派才会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