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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见坛坛罐罐的轮廓布满了整间屋子,有的摆放在木架上,有的陈列在摊了一层稻草的地面。
姜海晏二话不说,径自抱起门口的一个罐子,朝攻向李恭的贺三抛了过去。
那贺三扬起铁桨,一桨拍去,将酒罐子在半空拍碎,霎时间,酒水与罐子碎片四溅,一股浓郁的酒香登时弥漫而出。
同一时间的姜海晏,又朝曲不一、阴阳人、伍烈等人,接连不断抛了酒罐子。
李恭趁隙退后,进了房门。他同样抱了一个罐子,苦笑着道了一声:“真是好酒啊!”
说罢,猛地砸在了门口。
围攻者尽都堵在了门外,本来欲要抢攻进去,忽见得李恭自怀里取出来了一个火折子。
方才打碎酒罐时,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酒水,故此害怕火光,当即都退了一丈远。
姜海晏道:“这法子,确实好使。”
李恭亦不着急着点火,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与夫人……为什么要往这边跑……”
姜海晏看了一眼房间,自知无法从别的地方逃出房间,无力坐下,道:“可我们也被困在屋子里了,该当如何?”
李恭一笑,并未答话。
门外的众人亦是急了,一旦李恭点火,他们或能逃走,却无法安然带出李恭,更无法获得太白剑谱所在了。于他们而言,也就意味着此次任务以失败告终。
想到此处,伍烈忽地往前一走,向李恭道:“李门主,我等此行,也并非要将你们李家赶尽杀绝,你何必如此决绝?”
李恭哈哈大笑:“要我与你们一般、做蒙古人的走狗,那是不必多费口舌。何况,你们与我,还有杀妻之仇,想要和谈,除非你先一掌打把自己拍死!”
伍烈神色一冷,没有回应。
其余众人见李恭无意商量,倒是内部商榷起了应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