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号称洛京第一大郡圃。
繁灯挂枝间水榭风台,竹轩小迳,鱼跃碧水。
湖上更有妓乐数船,在船头满头花簪的薄裙美人纤手弄琴,引知音上船品茶听曲儿。
可这些苏赋赋也是一眼带过,她最觉有趣儿的,是…
“你们知道这个赛舟,赢了得什么吗?”
听苏赋赋问,跟她一同吃着竹米糕的赵岑怡抚抚刘海道:“头名是花柔阁的胭脂水粉,次名是一只红豆簪子,最次也是一份儿口蜜。不过,这可不是让大字不识几个的庶人玩儿的,这可是要给上船的公子出题的。赋赋姐你想,但凡能吟诗作对,赋诗一首的,十有八九都不是普通人家要么就是仕途有望。也只有这些人才能用的起那花柔阁的东西。但这赋诗吟诗又是极其文雅的事情,让目不识丁之人还挑不出理。果然是铢锱必较的商户,精明的很。”
苏赋赋将竹米糕吃了个干净,拎着杆子转目看着赵承延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赵承延……你陪我玩儿!”
赵承延自然应下。
陈蓁蓁看着湖上方才的热闹劲儿也想去,眼中看了许邈好几次后,才好生客气道:“许公子,那赋赋去赛舟,不如我们也凑个热闹?”
许邈倒也不想一直待在赵与歌和许云宓一旁碍事,便应了。
其他几人便去了湖上观赛的拱桥之上。
什么诗词自然难不倒这两位贵公子,赵承延扶着苏赋赋上了小舟,苏赋赋便握着浆边找着手感,道:“赵承延,我看你长得倒也算魁梧结实,我们得第一才成。”
“赋赋,你该不会是为了花柔阁的胭脂吧?若是喜欢,要多少,我都给你买回来便是。何苦这么热的天你受这累?”
苏赋赋摆摆头,垂目有心事道:“是阿施…她这两日好似不太对劲,我想她平日最喜欢胭脂水粉,就想抽空去买来哄哄她。可巧眼下有现成的,且试试。”
赵承延一听,拼全力也是要成全的。
两人说着话,一旁坐下来的陈蓁蓁抬浆就拍在了苏赋赋浆旁的水面上,“比一比呀!”
苏赋赋看她跟许邈坐在一起那开心劲儿,无奈地笑了笑后就转目看向对面那个浮在湖面的红木鸭子,做好了准备。
听锣声,两人手下发力,配合默契,几浆下水,便明显比湖面上的其他五叶小舟要远去半丈。两人微微窃喜,“哐”一声,小舟被撞了。
两人身子一阵晃悠,可那撞上来的小舟却无事般又开始前行,反倒他们被撞得船歪了许多,费好大力气才回正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