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开始没多会儿,苏赋赋的眼皮就越来越沉。
一阵阵袭来的强烈睡意跟她执着听课的毅力来回拉扯,相互打了平手。但她……一字都没听到耳朵去。不光如此,还因为上课前白水喝多了,有些尿急。
她忍了又忍,可是这下课还早呢,赵承延看她身子蛄蛹来蛄蛹去,焦躁不安,一旁提笔在纸上写道:“怎么了?”
苏赋赋咬着唇角握笔回道:“水喝多了。”还画了一个委屈的脸。
赵承延垂目憋笑,又写道:“憋着对身子不好,快去。”
满课堂上众人都静心听课,苏赋赋小手一举,晃晃荡荡站了起来,不等赵与歌开口问她,她便尬色道:“先生,我要去恭房。”
赵与歌心道怪不得从方才她就如坐针毡似的,原是这事。
他赶紧点了头,苏赋赋顿时如得了圣旨一般奔出了课堂。
鸿儒馆的男女恭房相隔不过几丈,苏赋赋路过男恭房时就听那附近有哭声,可她尿急顾不上,等她出来,那哭声便寻不到了。
难道听错了?
她晃着袖子转悠了几步,就见前面的小花园里,稀疏青竹围着的石雕椅子上有个人坐那儿好似是在抹眼泪。
苏赋赋端详着那人垂目的样子……是钱烨?
她快步过去,再好生近前一瞧,果真是他。
“你一个人躲这儿哭什么?可是那三个小子又欺负你了?”
钱烨抬眼瞧是她,侧身摸干净了眼泪,起身道:“没有,我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多谢苏姑娘关切,我回去上课了。”
“你站住。”
苏赋赋又不傻,怎会听不出他撒谎?
身子绕前一挡,接着道:“你定是又挨了欺负了,你不说,我如何帮?没人帮,你这苦且有的受呢!”
钱烨身子缩了缩,“我听说苏姑娘也因为沾了我的霉运,今早就摔倒了,我不能再连累姑娘你了。姑娘保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