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赋赋方才耍弄发髻,那髻上的花簪便有些歪了。
赵承延俊美的脸上铺陈柔情,随手便给她轻手取了下来重新给她戴正了。
两人谁都没有觉得这举动太多亲昵。
反而是殿中的阿施、探水和余光将两人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的赵与歌,各自脸上表情微妙。
赵与歌不动声色的垂目看完她的策论,才递给探水,跟苏赋赋口气冷淡道:“比起昨日略强了几分。”
只是上一息还想着就此不要再跟着掺和的他,还是忍不住跟赵承延叮嘱道:“我给苏姑娘翻出几卷名家策论,你带着她多行学习。还有,她只下午读书的话时辰远远不够,最好每日都延时到子时。”
说到时辰,苏赋赋想起许邈跟她商议的事情。
“许公子说,等他回国子监以后白日便没有了空闲,晚上时间紧张,商议着可每晚跟我在国子监附近的洛河船上学画,我这还未想好应不应。”
“不应。”
赵氏两兄弟居然出奇的异口同声。
苏赋赋被惊的小鹿眼一恍。
这同为男子,许邈的心思他们自然猜的透彻。
那游宴上,船外一堤烟月斜照,邻船若歌女弄弦、清曲助兴。再有两岸灯火寂寥,只有身旁人。那许邈若再卖弄些才情,赋赋心思如此单纯,万一着了他的道,一时天雷勾地火可如何是好?
岂能让那小子得逞?
赵承延醋意的眼波来回浮动着先道:“你玩儿心如此大,在那游船上如何能定下心来作画?”
“奥…那我就再跟许公子商议商议,换个地方。”
“你的画,我来教!”
赵与歌端着茶盏冷冷淡淡的丢出一句甚是关键的话。
往后的几日过得都极其平淡。
李小荔自那日去了陈家就一直未归。
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了?
不过她也不担心,毕竟李小荔是个极其睿智的女人。
只不过将门之后,性子不似书香门第的嫂嫂温而不燥,她更果断,干脆,也会冲一些。
自昨日国子监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