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应重阳道,“我送给清风兄这只玉壶产自北极冰川之下,原料采自由灵气浸润多年的玉床之上,质地生寒,完全无法与人体沟通,皇嫂把它放在枕边,恐怕得多加几床被子才行了。”
“哎呀!原来是这样!”常皇后恍然道,“我说怎么自从有了它之后,房里倒象过冬一样,加了炭火也没什么起色呢。”
应重阳神色一整,注视着常皇后说道,“皇嫂,你刚刚责怪清风兄对你不闻不问,忽略了你的感受,可你是否知道,清风兄是一个体质偏阳的人,即使是在寒冬时节也会体热盗汗,与人相近过多便会晕厥,可是这样吗?”
“我……”常皇后面色一变低下头去,“我怎么会知道!”
清风垂首不语,应重阳正色道,“为兄有一句话不得不说,男女相亲相爱,这是上天造物使然,可是若连枕边人是何习性都不知道,那就有损上天之德了。”
常皇后脸色苍白一语不发,清风摆了摆手说道,“她生在富贵之家,从小娇生惯养的,怎么会懂得这些呢?皇后啊,今日难得重阳和月白兄到此,你敬他们二人一杯酒就退下去吧。”
“是!”常皇后垂首来到桌前,提起那只白玉壶倒了两杯酒递到胡月白和应重阳面前,两人接过来一饮而尽。常皇后又倒了一杯送给应重阳,“应大将军刚刚骂得对,臣妾向你赔罪了。”
应重阳摆了摆手,“皇嫂不必如此。另外你找人做的那只玉壶倒是用真正的纯玉制成,说不准对皇嫂有些好处,所以还是不要扔了它为好。”
“谢大将军!”常皇后微微一礼又道,“不知大将军能停留几日呢?也好让我和皇上多尽些地主之宜。”
应重阳还了一礼道,“皇嫂客气了,我明日就得回去。”
“明日就走?”清风霍然起身道,“不可!”
应重阳道,“清风兄,你也知道我是一个闲云野鹤的性子,可是陈皇后已经托信给我,她不日就将返回楚国,我是护佑大使,自然要跟着一道回去了。”
“这样啊……”清风和胡月白同时摇了摇头,难掩失望之色。
常皇后却忽然笑道,“我与轻衣妹妹也有多年未见了,皇上,不如你下一道旨意,邀轻衣妹妹来郑国住上一段时间,这样大将军就不用急着赶回去了,你们兄弟还能多聚些时日,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清风闻言大喜,“皇后言之有理,我这就向楚国使馆发去照会,请陈皇后到郑国来客游。”
应重阳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陈皇后的脾气和皇嫂有些相像,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常皇后妩媚地一笑,“别人说话定是无用,可若是我邀她前来,再加上你应大将军逗留不归,轻衣妹妹就是想不来也不行了。”说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应重阳听出她话里有话,不过也只是哈哈一笑而过,“那就有劳皇嫂了。”
常皇后拿起那只仿品玉壶对清风说道,“皇上,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叙话了,臣妾告辞了!”说罢微微一礼,便枭枭婷婷地走了。
直到常皇后走远了,胡月白才回过头来,却见应重阳和清风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应重阳问道,“月白兄,对咱们这位皇嫂感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