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低下头去,下巴抵在她头上闭上了眼睛。他喜欢这样,不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还能找到一种久违的踏实之感。
“如果天地之间只有你和我,你说……那会是什么样?”如雪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和煦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那怎么可能呢,人都是有父母的,还有兄弟姐妹,爱人朋友,这样才是真正的人啊!”
如雪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所说的这一切,他原来一样都没有过,现在好象有了,可是为什么感觉仍然那么遥远呢?
“小煦,咱们两个从大漠里相识到现在,时间也不是很长,你……你为什么就对我好,愿意嫁给我了呢?”这是藏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和煦无论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而他只是一个孤儿,虽然说身后有一个“显赫”的家世,可那些东西早就变成飞灰了,压根他也没认为跟他还能有什么关系。
和煦抬头看了他一眼,重又把头埋进他胸口,轻轻自语道,“因为我相信缘份!你能穿上我的衣服,能与我共乘一骑,能接纳我的双子剑,能与我共演一套剑法,而你……又那么吸引我!”
如雪摇了摇头,“别人也可以做到,可能做得比我还要好。”
和煦坐直了身子,俏皮地笑了笑,“我就知道这么说你肯定不会相信,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是纪先生告诉我的,我的真命天子就在大漠之中。”
“先生?”如雪愣了一下,“先生说的?可大漠之中出现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啊。”
和煦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收了嬉笑之态说道,“纪夫子对我们来说,他老人家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所预言之事还没有不灵验的呢。”
如雪心说这位纪夫子倒的确是个奇人,“凤熙和太子的婚约也是他老人家预言的吗?”
和煦点了点头,“否则以熙姐姐的个性,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么一个草包男人呢?”
如雪摇了摇头,“先生怕是失算了,她们两个现在不是没成吗?”
和煦目露迷醉之色,“所以说先生是神人啊,当初他就向师父建议接纳太子求亲,但是也只是接纳,绝不能再进一步,你看今天这样的局面,不就被他老人家言中了吗?”
如雪笑道,“那还不如说是把那位太子逼急了。他恐怕只是想借栖凤观壮大自己的实力,凤熙一日不变成真正的太子妃,栖凤观就不会绑在他这架马车上。”
和煦点了点头,“现在看必是如此了。那时我们几个姐妹都让纪先生看了一次姻缘,她便说……我的真命天子最为奇特,出于大漠,立于天地,就是……”
“就是什么?”如雪问道。
和煦嘻嘻笑道,“就是不太听话,问题有点多!”
如雪哈哈一笑,“那是我吗?”
和煦笑得更加灿烂,“光着屁股出现在我面前的人,你自己说说,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
如雪一呆,“……那个……我不是不知道衣服没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