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光景并不长,但对于韩济来说已可以做许多事。
河伯府很大,大到足以用包罗万象来形容。这个世界上的众生百态在这座深宅大院里都可以找到缩影。河伯是黄河上的神,也是这座大院里的皇帝,没有人不想亲吻河伯的脚,没有人不希望河伯对自己有所青睐。河伯的一个眼神就是天壤之别,无论是出于尊敬还是惧怕,所有人都唯河伯之命是从,没有河伯,就没有这里纸醉金迷的一切。
值得河伯等待的人绝不多,而今这个人已经到了。
“明先生,如何?”
“嗯,还没死透。”
“可有救?”
那白须先生一抬眼皮:“你想怎么救?”
“能写字即可。”
“写多少?”
“多多益善。”
明先生捏着胡子,闭着眼睛,似在思索,半晌:“可以,但是代价很高。”
“无妨。”
“好!”
明先生虽然看上去已有些年岁,但眼不花耳不聋,提笔写字更是龙飞凤舞,干脆利落。
河伯看了看药方,饶是他财大气粗却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光是长白山的野参就要三十棵,这分量已够补死许多人了。但为了那人嘴里的秘密,河伯还是舍得的。
不多时便有管事的来报,药材已齐备。正巧韩济跨步进来,明先生看了韩济一眼:“小伙子,你没啥事儿吧?”
“啊?”
“跟我煎药去!”
明先生根本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没有问河伯,也没有问韩济,背着手径自走了,临出门还不忘补一句:“赶紧的!”弄得韩济一头雾水,刚刚进门便被稀里糊涂的抓了苦力。
“韩老弟,辛苦啦。”
河伯府上的药房也是充满了金钱的味道,不仅装修华丽,所需器物也是一应俱全,任谁在这里煎药都会有一种事半功倍的感觉。
“知道怎么取人参芦头吗?”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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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泽泻和人参同用的时候得小心吗?”
“知道知道。”
“知道不光用泽泻得小心,九孔子也得小心吗?”
“知道知道。”
“哼哼,你好像知道的还挺多。”
“前辈过奖过奖。”
“那你知不知到生地在这方子里和谁配伍啊?”
“请前辈指点。”
“记住咯,羌活、独活加防风,而且这服药要用石花作引趁热服下才有效。”
“多谢前辈指点。”
“年轻人不要成天游手好闲,多学点有用的!”
“前辈说的是。不过晚辈有个问题。”
“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