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慕容秋伸出小拇指头比划了一下，道：“我之前看到你的库房里有一个千年人参，我刚好需要，可以给我吗？我可以拿东西跟你交换。”
云凰走下台阶，似笑非笑道：“慕容秋，我这库房就那么点东西，还被你盯上了？”
“哪儿有的事。”慕容秋笑道：“一个千年人参，我助你恢复记忆如何？”
他率先提出条件。
条件很诱人，在昨天她可能会答应，但是今天……抱歉了，她不需要了。
云凰摇头道：“不够千年人参的价值。”
慕容秋猛地睁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圆，他惊道：“喂喂喂，云凰，你怎么几天不见变市侩了？之前你库房的东西还任我挑的，现在我的医术都不够千年人参的价值了？”
“之前是你救清韵一命的报酬，报酬付完了，按道理，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云凰很理智，理智冷静到近乎不近人情。
这点慕容秋也看出来了，他皱眉打量了两眼，发觉今日的云凰与往日大有不同，眉宇间的柔和已经消失了，此时凌厉非常，曾经她的眼里是迷茫和疑惑，如今却好像有了目标一样。
这种变化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冷漠，她本就长相清冷，此时竟然让人生了不敢靠近之意，如高冷圣洁的雪莲花，危险又迷人。
这种气势，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上官临尘！
只是认识了云凰的上官临尘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冷了，但是现如今云凰却冷了起来，让慕容秋心底有了猜测。
“那你提个条件吧。”
这么想着，慕容秋也摆开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云凰皱眉，沉思了一下，道：“一个救人的名额。”
“可以。”
慕容秋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云凰路过慕容秋道：“跟我去取吧。”
还是那个库房，库房门口还蹲着那只阿花，取完千年人参后，慕容秋问道：“你不好奇上官临尘的伤吗？”
他眼神带着试探，状似闲聊的开口，实际上目光紧盯着云凰的脸。
提到上官临尘，云凰眼神微动，抿唇没吱声。
慕容秋继续试探着说道：“上官体内的蛊虫十五月圆之夜就会躁动起来，往常都用内力强行压制，不过这个月十五那天祈月山庄被人偷袭，上官带人回去的路上被埋伏了，蛊毒复发，他早就是强弩之末，最后被天山门的人一剑贯穿了琵琶骨。”
云凰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想起昨日的烟花，手腕上的手链。
慕容秋继续道：“我废了好大力气把他救了回来，实不相瞒，在你及笄日的那天他还在昏迷，晚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布置了烟花，自己在船上等你。”
云凰没说话，轻轻地垂下眼帘，让人看不见她眼底的神色，半响，她问道：“他呢？”
“在府里。”
慕容秋叹气道：“他本想去找你，但是你不在楚家，云家又没找到你，所以在府里闷闷不乐一天了。”
云凰低声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