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沙发是硬皮沙发,睡上去肯定不会有多舒服。
沈寒御深深看着她,“这几天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女孩边整理被子便侧首看他,如瀑长发顺着肩头倾斜而下。
她温柔地笑,“也不是,头几天你在重症监护室,我有回家休息过。”
沈寒御动了动唇,没说话。
什么回家休息。
容策都告诉他了,头两天她就一直穿着那染血的婚纱,一动不动守在监护室外,连东西都不肯吃,谁劝都不听。
男人的眸深了几分,“浅浅,过来。”
桑浅浅以为他有什么事,才走过去,腰肢就被他的手揽住,整个人顿时跌坐在床边。
她欲要起身,沈寒御手上用力,将她禁锢得分毫不能动。
“你想干嘛?”
桑浅浅不敢挣扎,怕碰着他伤口,有些着恼,“沈寒御,你重伤未愈,你到底知不知道?”
“嗯,知道。”
他轻轻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颈窝的发丝间,声音很低,“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抱抱你。”
桑浅浅抿唇,眸中有几分黯然,最终还是没动,任由他抱了许久。
直到后来时间都不早,他还犹自一动不动。
桑浅浅不得已推开他,“太晚了,该睡了。”
沈寒御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怀中的女孩软得过分,抱着她时,像抱着一团带着香气的云,还有明显止痛的效果。
胸口的伤,都没那么疼了,连带着心境都平和舒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