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假话，出门让雷劈死......”赵榛话未说完，灵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p>
“别再说了，我信，我信啊！”灵儿连声说道。</p>
“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灵儿摩挲着手中的碗。锋利的缺口划破了她的手掌，鲜红的血，滴滴滴落下来，灵儿兀自不觉。</p>
“就像这只碗，原本是好好的，可目今跌在地上，摔破了，有了缺口，再也不是原来的那只碗了......”灵儿幽幽说道，“我......我就是这只碗......破了就是破了......”</p>
“灵儿......”赵榛叫了一声。</p>
“爷爷去了，你陪我这些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灵儿又道，“我答应过马三，等你回来，我就嫁给他。如今你回来了，我也该去了。”</p>
“灵儿......”赵榛欲哭无泪。</p>
“真的，赵榛哥哥，我不后悔。”灵儿眼睛睁得大大的，“马三他，他是个好人，他救了我，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是他照顾我。说实话，若没有马三，今生今世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p>
灵儿说完，眼泪簌簌而下，将赵榛的手背和衣袖都打湿了。赵榛抓着灵儿的手，自己的手掌也被血染红了。</p>
“马三没读过书，人也粗鲁了些，可他心肠好，待我也好......”灵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听不见了。</p>
赵榛木然，愣了半天，才叹着气说道：“那......那定是我待你不够好了......”</p>
“不是，不是！”灵儿急的连连摇头。</p>
“那......那你告诉为什么”赵榛一脸的倔强，“哪怕是死，我也要死个明明白白！”</p>
灵儿眼中掠过一阵痛苦的神情。她的嘴唇抖动着，面色如纸：“你......你真想知道”</p>
“真想知道！”赵榛说得毫不含糊。</p>
“这辈子......这辈子......我.....我都不愿再提这事，”灵儿望着赵榛，眼中露出无限凄苦之色，“一想起来，就像刀扎在心上......可......可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我就说给你......”</p>
赵榛静下来，竖起耳朵。</p>
“看你，又欺负灵儿姐吧！”</p>
院门一响，萧若寒走了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