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偏殿在寺庙的西北角,位置最后,几步之外就是高高的院墙。
走廊外,几株高大的芭蕉,依旧叶色青碧。院墙边,一排参天柏树,直插晴空。
寺庙的人多了起来。不时有僧人经过,远远地看看偏殿里面,躲避着跑开了。
只待日上三竿,日光照得地面微微发热,那偏殿里才有了动静。
赵榛三人忙奔了去。走进屋里,见武松和阮小七二人正靠着墙,坐在蒲团上,依旧醉眼朦胧,酒意未醒。
听到有人进来,武松看也不看,大骂道:“什么人?少来打搅老子!”
阮小七也笑道:“二哥,你我兄弟也忒没出息了,竟喝得如此大醉!”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痛快?要的鸟斯文!”武松大笑。
待得两人稍稍清醒,赵榛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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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武二爷,是我啊!”
武松和阮小七听到声音,很是意外,一起望向赵榛。
两人身子摇晃,眼神迷离,好半天,才听见小七问道:“你......你是谁?”
“七爷,是我啊!不认得了吗?”赵榛向前走了几步。
小七听见声音,觉得耳熟,一下子从蒲团上爬起来。睁开惺忪的醉眼,看着眼前这个英俊清秀的少年。稍顷,喷着满嘴的酒气说道:“你是谁?老子又不认得你!”
赵榛急了,一把抓住小七的胳膊:“七爷,我是赵榛啊!”
“啊,赵榛?”小七满脸惊疑,酒立时醒了大半,“你说啥?你是信王爷?”
“是我啊!”赵榛叫道,“你好好看看!”
武松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赵榛。满嘴的酒气,惹得赵榛只好捂住了鼻子。
“听这声音,确是不假。”小七的目光在赵榛脸上一点点移动,迟疑地说道,“这身形,也没错。可......可这张脸怎会是如此模样......”
赵榛长叹一声:“七爷,说来话长,这事真个是一言难尽......”
这时,田牛和末柯已将屋中收拾干净,只是那酒气和浊味久久不散。
武松喊寺里的仆役端上了清茶。几个人适才坐在房中,一一介绍。
“自打扬州运河一别,王爷再无音讯。我和武二哥托人打听,也没个结果。没奈何,整天闲来无事,我二人只好喝酒度日。”小七扶着桌角,望着殿外那一丛芭蕉,“惹得寺里的僧众无人不烦,见了都躲着走,就差赶我们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