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山影将吊桥的一大半遮没在阴暗里。微微的吱呀声,许久才平息。
大桥恢复了平静。几只夜鸟不知在什么地方叫了几声,更添几分静谧。
赵榛回头看了一眼,小心攀过铁索,俯身上了桥。他的身子贴着桥板,像一头鳄鱼,在桥面缓缓移动着。
一丈,两丈,三丈......
十丈,二十丈......
赵榛终于靠近了桥的这一头。
一盏风灯挂在桥头的铁钩上,被风一吹,来回摇晃,杂乱的影子就在桥板上移来动去。
虽是早秋如夏,而此刻的山风却清寒透骨。
两名守卫拉紧衣衫,瑟缩起身子,口中抱怨着:“二寨主吓破胆了,怎的吊桥也要看守?这后山成年累月不见个人,鬼才回到这里!都后半夜了,进屋睡会吧!”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旁边的小木屋。
赵榛看得屋里的灯熄了,听听没了动静,悄悄从桥板上爬起来,闪在木屋的一侧。
木屋无窗,房门紧闭。赵榛将耳朵贴在门上,屋内并无响动。
此时,其他的人也都过了桥,各自找寻适合的地方藏身。
元七站到了门的另一边。赵榛试着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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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房门,吱嘎一声,竟没有上锁。可已惊动了屋内的人,只听一个有些慌张的声音喊道:“谁?”
木门猛然推开,两名守卫跳了出来,手中的刀闪着冷光。柯未及站稳,便被赵榛和元七一个用短刀、一个用单刀抵住了后腰。
两人身子哆嗦,口中直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赵榛问清楚了岛上的大概情形,令人将他俩捆绑结实,又从各人的衣服上撕下几块,塞住了口,丢在木屋中。
走上十几个台阶,穿过一片小树林,屋舍院落就在眼前了。
月色沉沉,几盏灯笼分散各处。数座院落高低错落,依着地势顺次展开,窗户上不见光亮。
绕过几道石墙,在一座院子前面停下。两棵大树将院门完全遮蔽在黑暗里。
院墙不高。末柯爬上去,跳进院子,将院门打开。众人悄无声息地溜进院子,末柯随手把院门轻轻掩上。
院子并不大,中间一座假山,水声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