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笼挂在舱顶,随着船行来回摇晃。舱门口立着一名守卫,不停地打着哈欠。
末柯绕到那人身后,蒲扇般的大巴掌一伸,将他的嘴捂住;另一只手卡了脖子,双手用力。那人哼也没哼一声,手脚瘫软,倒了下来。
末柯将尸首拖到一边,用一块黑帆布盖了。赵榛猫着腰,两人轻手轻脚,挨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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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查看着。
船工们平常歇宿的地方,都是空空的,并无人在。倒是在元七单独居住的房间里,房门半开着,细微的鼾声充耳可闻。
两人对视,都感惊讶。
借着黄晕的光线,看出躺着的人一身银色衣衫,虽看不清胖瘦,但体型和穿着都不像元七。至少这细细的鼾声,绝不是元七所为。因为元七睡觉,鼾声如雷,整个船舱里差不多都能听得见。
两人怕惊动房中之人,赶忙离开。
挨个房间察看一遍,再也没有其他人。两人站在舱中,面面相觑。
波涛隐隐,只听得船舱外有打骂之声。
赵榛犹豫了一下,朝舱门走去。末柯在身后跟得着急,一不留神,将通道上的一个木桶踢翻在地。
木桶咣当一声,顺着地板滚向另一侧。赵榛暗叫不好,拖着末柯贴在木墙边。
白霸天睡得正香,睡梦里忽听得似有滚动声。迷糊中半睁开眼,昏沉沉的听了听。
外面传来几声清楚的猫叫。
白霸天骂了一声:“奶奶的,哪来的猫?”随即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
赵榛暗自好笑,几声猫叫骗过了对方。两人再不敢大意,蹑手蹑脚往前走。
经过尸首旁,赵榛将守卫的刀捡了起来,拿在手中。
赵榛心里纳闷,怎的自己一乘船,就总会有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好在有过之前的数次经历,赵榛此时并不慌张。轻轻推开舱门,凉风裹着湿气卷了进来。
夜空深邃如海,星光满天。
灯光摇来晃去,几个黑色的人影印在扶梯的顶端,显然是劫匪的守卫人员。
别无它路可以上去,两人只好又退回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