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进入老人的牢房。
天光暗淡,室内静得怕人。地上有木炭燃烧的灰烬。那股怪味儿还在四处漂浮着,久久不能散去。
床上有一条长长的粗布大口袋,颜色灰白,却是簇新的。一个瘦长而僵硬的物体,直挺挺地躺在布袋里,那是老人的尸体。
赵榛强忍住心头的恶心,用小刀小心将那布袋割开,拖出老人的尸体,从地道里背到自己牢中,放到床上,用被单盖好。他再次吻了老人的额头,用布包了头,将他转向墙壁的一侧。
赵榛又钻回地道,将四颗北珠取了,用布包裹了一颗带在身边。其余三颗和那柄“玄铁秋水”宝剑一起,重又放回了那个洞窟。他把洞窟的长石立起,堵了洞口,用沙土埋了。
回到老人的地牢,心不住地跳着。
赵榛将洞口用石头结结实实封好,把床移回到原来的位置。换上了自己那套粗布衣服,拿了小刀,将那颗北珠和玄铁令、小金牌仔细收在怀中。
然后轻轻跃到床上,撑开布袋,身子慢慢钻进去,平躺下,用小刀轻轻戳了孔,小心地把布袋口重新封好。
天已经黑下来了。
长廊上的灯亮了。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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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牢内显得格外灰暗阴森。
轻轻的脚步声,赵榛知道那是老狱卒。
他的心开始狂烈地跳起来,像几十只马蹄一起踏在鼓上,他觉得自己的胸膛要开裂了。
牢门吱呀一声。
赵榛想象着老狱卒走进地牢,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他的耳朵中仿佛响起了喊声。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按压着,赵榛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牢门又吱呀一声。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赵榛头上身上都是汗,觉得一阵阵发冷。心还是止不住地狂跳,似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赵榛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久,才慢慢安定下来。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按照摩尼心经的心法,引导着气息在体内游动。身体渐渐放松,内力如微风拂拂而出,心对晴天明月,身在艳阳花海,浑然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