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家是个镖局,他们家的小辈还是个熟人。
“卢番,你怎么也是、”
江湖人?
新糯可没有看出来卢番会什么武功,他连吐息都是普通人的,而且他不是在京城依附着程家生活,等着考科举吗?
卢番也没想到,今天应局主的要求,过来认一认京城的江湖人,顺便做个公证人,还能碰见令他念念不忘的姑娘。
“程姑娘,”卢番站出来,行了一礼。
新糯点了点头,多余的话此处也不好问。
那位顺义镖局的一脸粗犷长相的局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跟隔壁桌的隐飞桥道:“没想到我这六徒弟,和你小徒还是熟人呢。”
现场看下来,也就他六徒弟是个翩翩君子,若有可能跟隐派拉上关系,只有他们顺义镖局了吧。
不枉他为了改变大家对顺义镖局大老粗的印象,两年前收了个书生徒弟。
想着,顺义局主笑得更加畅快。
玄云门门主打断道:“苏局主,你是看着现场只有你六徒弟和隐家小徒相配,才这么开心?”
被点破心事的苏局主白了玄云门一眼,“葛门主,你哪儿都好,就是这个嘴不怎么讨人喜欢。”
玄云门基本上都是女弟子,据说这两年江湖上不好生存,她们在京城开了一家绣坊,开始更多的招收女弟子了。
可以说,来此做公证的几家江湖门派,数他们家门徒多。
对于苏局主直白的呛声,葛门主一点儿都没在意,笑着打量新糯一眼,然后看向坐在隐飞桥后面一声不吭的元忱。
“你别想太美了,这般鲜花似的小徒弟,隐主哪可能舍得嫁到外面?”
隐飞桥闻言,笑道:“一切都我这小徒自己的意愿,我可不管。”
葛门主身后的两位师姐听此,对新糯善意的笑了笑。似乎在打趣她,但新糯是谁,这一下就看出来那玄云门的两位师姐,都对二师兄有意。
二师兄这人,真不愧师父对他风流二字的评价。
“双鱼帮帮主来了。”
小小的议论声响起,新糯才顺势站在卢番另一边,向着众人起身迎接的方向看去。
一个带着鱼皮面具的人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乌泱泱两排身穿短褐的年轻力壮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