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投掷监听装置到恢复前进,这个过程仅有近两秒,但整体行云流水。
回过头的关骄杨呵斥一声,好似被吴新寒手指的敲门声吵得心烦意乱:“不要再敲门了!”
吴新寒有些做贼心虚,且注意力未放在关骄杨身上,因此他被对方忽然地呵斥吓了一跳。
他急忙停止动作,认错般低下脑袋。
关骄杨瞪了吴新寒一眼,唇齿微张地要继续训斥吴新寒,却想起刚刚余光里好像有人从门前经过。她微微愣神,思绪忽然清明许多,于是看向有些手足无措的吴新寒,轻勾嘴角:“你确定要看那杆枪炮?”
吴新寒眼睛一亮,猛烈点头。
“好,等着。”
关骄杨关上房门,拿好枪炮后走出房间,并将其递给了吴新寒。
吴新寒抱着枪炮,根据计划中的内容让自己的表情丰富多彩。他又遵循着王铁祝的嘱咐,双手反复摩挲枪炮泛凉的表面,并发表自身想法。
“真…好看啊!”
关骄杨默不作声,注视着吴新寒的一举一动。
足足一分钟,吴新寒才恋恋不舍地将枪炮还给关骄杨,感慨道:“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武器就好了。非常感谢您,那我就先告退了。祝您万事顺遂。”
关骄杨并未答话,目送对方离开后,才带着枪炮扭身走进房间。
…
关骄杨将枪炮立在房门旁仔细察看,见炮筒等部位均没有异常,她才将银色枪炮又立在了沙发处。
她伸了个懒腰,又看向自己的房门。
关骄杨忽然笑了,那位青年的演技过于拙劣与好笑,尤其是最后抱着银色枪炮感慨,眉宇间却纠结的样子。
好几次,她都要在青年的面前笑出声来。
她早就知道吴新寒的目的不单纯,只是在房门处经过人时,才想通了对方的目的:安装监听器。
对方使用的伎俩十分常见,无外乎一人吸引注意力,一人负责执行任务。
这种伎俩无论何时都无法对她产生作用,更何况那名经过房门的男人实在是败笔,凌晨的酒店,可能有人经过自己的房门么?
当然,不排除其他房间的宾客。但关骄杨在那名男人经过自己的房门之前,并未听到关门的声音,所以男人只能是早就等在某处。
关骄杨又想起来,自己用余光观察那位青年时,经过房门的另一个人好像伸出了手臂。即便这个举动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可她还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