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吴新寒一动不动,只是用左手撑着门,生怕关骄杨继续攻击。他更加紧张了,以至于左手微微后退,腾出食指与中指,不断捶打着房门,传出清脆的响声。
关骄杨眉头皱起,缓缓放下腿。
她知道对方凌晨拜访自己的目的绝不是为了道歉,但也绝不可能是为了观赏那杆银色枪炮。
银色枪炮称不上出众,其不仅装弹麻烦,而且不方便携带,根本无法吸引其他自然公民来特意观看,所以对方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关骄杨莫名来了兴致,想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她询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欣赏一下那杆枪炮…”吴新寒不动声色地将房门打开的幅度撑大。
他手指的敲打频率更快了,目光越过关骄杨,落在其身后的高脚柜,接着又朝房间的更深处探去,好像正寻找着银色枪炮。
但吴新寒的视角根本见不到银色枪炮,所以只好收回目光,遗憾着低头叹息。
关骄杨观察着对方的神情,随即回头看向自己身后右侧,立在沙发旁的银色枪炮。
出于警惕,她扭头的幅度并不大,这有利于她用余光关注吴新寒的表情与手臂动作。除观察对方以外,关骄杨还思考着这位青年的真实目的。
这位青年的叹息声虚假得出奇,只是为了蒙骗自己而有意为之。可他为什么要通过叹息声来迷惑自己?只是为了欣赏银色枪炮?
难不成想在银色枪炮上做手脚?关骄杨觉得自己接近正确答案了。
关骄杨打量着枪炮通体,思考这杆枪炮哪里适合做手脚?
此时的王铁祝已到达吴新寒的身侧。
他微微侧头,斜着眼睛瞄准目标区域,随即低下肩膀,使右手接近吴新寒胯部区域的后方,并调整好力道,将中指与大拇指夹着的监听装置弹出。
薄如贴片的监听装置射出,旋转着飞向王铁祝视野尽头的地面。近一秒后,监听装置落在地面。
监听装置落地发出的响声本就轻微,再加上吴新寒手指敲门声在为其掩饰,因此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的关骄杨根本无法在杂乱的声音中注意到小得可怜的声响。
这同样是计划中的内容。
酒店地面上,监控装置借着王铁祝手指施加的力继续缓慢滑行,并在接触到尽头的黑色踢脚线后,瞬间失去全部的作用力,停止了前进。
监听装置与黑色踢脚线牢牢贴合在一起,像是装修时不慎留下的缺陷。
王铁祝并未关注监听装置是否准确到达自己瞄准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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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他在弹出监听装置后缓慢挪动步子,并在肩膀与开启的房门边缘平行时稍稍停顿,直到关骄杨扭头时才恢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