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悦宸咬牙,一忍再忍还是没能忍住,近乎吼道:“你为了陆时许的一个万一,宁愿押上你自己的性命吗”</p>
男人的怒火是显而易见的,心疼也是显而易见的。</p>
言小蹊瞧着他。</p>
如今的吴悦宸自信、强大,举手投足间都有了上位者的姿态,与他初见时面黄肌瘦、瑟瑟发抖、总爱躲在角落的模样大不相同。</p>
他完成了蜕变。</p>
他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子了。</p>
他也不再是谁都能欺负的那个小孩子了。</p>
他已经长大了。</p>
吴悦宸已经是个男人了。</p>
旁人见了他都得喊一声“吴总”或是”吴先生”,也就只有她还叫他“小宸子”。</p>
言小蹊倚靠着身后的木门,认真道:“吴总,对,我愿意。我想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对时许的感情了。他打乱了我的计划,成为了我的意外,但我一点儿都不后悔,我甚至很感恩。你只看到我为他的付出,却不了解他为我所做的牺牲。就这么说吧,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及他。”</p>
吴悦宸只觉得胸口很闷。</p>
像是有强大的气流朝着胸口涌动。</p>
一压再压,一压在压。</p>
压得他快透不过气了。</p>
偌大的总统套房竟叫人觉得逼仄。</p>
【就这么说吧,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及他。】</p>
原来,陆时许在言小蹊心中的分量远比他想象地重得多。</p>
原来,他是吴总。</p>
他是,时许。</p>
亲疏,立现。</p>
吴悦宸不知道自己是否仍然将面目表情控制得很好,总之他自以为他仍挂着得体的笑。</p>
他道:“知道了,早点休息吧!老大。”</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