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不轻。
男人闭上双眼时,那压迫力十足的气息就泄了不少。
睫毛真长啊,比姑娘家的睫毛还要长。
浓眉,薄唇,刀削般的脸部轮廓……
这是一副冷心寡情的长相,却偏偏给了她离开拈花村后的第一份温暖。
是以,她看他,倒的确没什么生人勿进的畏惧。
反倒是,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沉沦。
被她这么一撞,又被她这样专注地盯着,他居然还没醒。
田一一想到他昨晚忙了一夜,便不忍心叫醒他了。
她尝试着从男人的臂弯中全身而退。
然……
全身而退比她想象地更难。
她稍稍一动,男人就皱眉,还将圈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
田一一欲哭无泪。
她只能以这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在床上。
确切地说,她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在床下。
……
陆时许醒来时,阳光正盛。
遮光帘都挡不住盛夏正午的日头。
他环视一周,很快发现这并非自己的卧室。
他稍稍动了动就发现有重物压着自己。
他抬眼望去……
这重物是个小姑娘。
怪不得他睡得这么沉,原来是她陪在他身边。
陆时许长臂圈着姑娘纤细的腰,微微用力就将姑娘抱上了床。
他分给她半边薄毯,分给她半个枕头,又抱着姑娘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传来一道声响。
陆莫寒提着两大袋沉甸甸的食材走了进来。
他脱了皮鞋,赤脚就走了进来,喊着:“时许!?时许!?你在家吗!?”
无人回答。
陆莫寒蹙眉,将购物袋放下后又回到玄关。
他打开鞋柜。
陆时许常穿的几双鞋都齐整地摆放在鞋柜里面。
陆莫寒上楼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他给秦彦、杜宇一一打了电话。
两人都表示没和陆时许在一起。
这就怪了。
陆时许又给公司去了个电话,确认陆时许今日也没有去公司。
时许刚回国,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没有朋友。
他能去哪里!?
莫非真在秦家大院被爸妈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