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什么孩子？”唐忠联想到唐婉儿验尸时说过，那女尸也曾生产。
“是义儿和白圭，当时我姐姐身染重疾，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我只能照料两人。”张美芬瞥了眼张白圭，话里藏刀的说道：“不过没想到十几年来会养出一只白眼狼，却是浪费了我诸多心血。”
在场谁人不知她说的是张白圭，就差指名道姓了，然而这种谩骂并没有影响到张白圭，他仿若一樽刀枪不入的雕像，连眼皮都不曾跳过。
唐忠轻咳了两声道：“那们俩住在东乐村时，是谁怀有身孕？”
“是蓝蝶，她的胎象一直不好，因此我们很少出来走动。”截止到目前，张美芬的回答都很诚恳，让人看了不像说谎的样子。
如此看来，树干中的女尸就是蓝蝶了，在他们分开后才遇害。
唐忠一时间也不知道再问什么，求助似的望向唐婉儿。
她很快走到张美芬面前，“你为什么要去药铺买催生药？”
张美芬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唐忠见她又开始不合作了，连拍三下惊堂木警告，“说话。”
张美芬徐徐说道：“大人，公堂之上除了状师，难道还能允许其他人问话吗？”
唐婉儿莞尔笑道：“张夫人多虑了，圣上给了我这项权利。”
“现在回答她的问题。”
张美芬咬了咬牙道：“蓝蝶胎位不正，需要催生药把孩子生下来。”
唐婉儿讥讽地看了她一眼，“催生药有是虎狼之药，即便是身强力壮的产妇也不敢冒然服用，蓝蝶体质弱，你还敢给她用这种药，岂不是要夺了她的性命。”
张美芬红着眼瞪向唐婉儿，“你不要信口雌黄，那是大夫说的。”
“哦？那我要去找大夫问问，他真的这么说了吗？”唐婉儿挑眉，大夫说的？他们找来的目击者可是说大夫不忍妇人使用此药，还特地让药童将药的计量减小，如果真是大夫授意，又何必多此一举？
张美芬抿着嘴不言不语，唐婉儿又道：“或者咱们问问大夫，你在买催生药前为什么要买红花，你想给谁用？”
他们手头虽然掌握的证据不多，但也都是有用的线索，张美芬说的内容与事实有偏差。
但她却丝毫没有承认的意思，笑吟吟的看着唐婉儿道：“唐小姐，我从来没买过红花，更加没有问过。”
“我们可以找药铺的药童作证。”
“那又如何，你们如何证明我说的就是假的？”
唐婉儿这才认真的打量起张美芬，这个女人……
“你走的时候蓝蝶有没有生产？”
“没有。”
“你不是给她买了催生药，为何没生下来？”
“我只是买药，但她并没有用药。”张美芬越被逼问，反而越发淡定了，当发现唐婉儿也沉默下来后，她对唐忠说道：“大人，民妇说完了，不知道可否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