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步堂薰将子弹上了膛挂进枪/托里,再披上外衣,将扣子一点点系好,对着镜子随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
宫野志保捧着那杯冒白烟的咖啡在一边发着呆,忽然一抬头。
只见如水的白炽灯光中,白衬衣黑风衣的年轻人正站在门边,光线投射在他身上,从侧面的肩背到腰勾勒出一段近乎笔挺的线条。
看得她微微一愣。
她原本以为格兰利威敏感多疑冷漠,是和琴酒差不多的性格。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大部分的伤口治愈以后,重新站起来的青年身上却已经驱散了大部分阴霾的影子,即使记忆缺失,骄傲和从容也从未因此离开他。
.......这才应该是他原本的样子。
成步堂薰看她一直呆站在一边,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模样。
于是也停住了动作。
他慢步走过去,在小女孩面前蹲下来,轻声问:
“在想什么?”
宫野志保不太高兴地一偏头,皱眉道:
“在想会不会我刚花那么大力气把你救活,你这家伙就被组织扔出去,到时候会不会又倒在哪个角落里.....之类的。”
“我像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你......”
宫野志保被他一句话哽住了。
几乎想怒喊你到底能不能对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点数!
她现在对于当时那个血淋淋的,天天都在应激的格兰利威还心有余悸,愧疚和几个月的相处让她再也看不得他受到伤害。
然而,这家伙本人连记忆都一点没找回来,居然能比她还放松?
“你明明一直待在我这里不就好了?”宫野志保双手叉腰,“我可以一直用病例给你开假条,反正整个研究所都是我管,又不会被发现。”
成步堂薰好笑地看着她想炸毛又不敢炸毛,还要硬撑着装成熟大人的样子。
但最后还是用一张扑克脸忍住了。
只沉默了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