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着那阵巨大的威压,在此时只能试探性地抬起头去看旁边的琴酒,像是试图从对方那里获得什么确认一般。
然而琴酒只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记得死人长什么样吗?”
“抱歉大哥!”
前排骤然响起伏特加碰翻了什么的叮呤哐啷的声响。
在一片烟雾缭绕里,成步堂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验/尸报告上外守一的脸,又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凶器穿过心脏,瞬间死亡”。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截至目前,所有人的调查方向都错了。
有没有可能性是,这起案件的重点其实根本不在诸伏景光身上呢?
“格兰利威。”
琴酒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在这个时候冷漠地径直插/入了他的思路:“我不管警视厅要怎么查,别让这件事和组织扯上关系。”
“.....但是那几只老鼠也必须死,他们一个都不能落到警察的手里。”
琴酒面无表情地说,锐利的眸光阴沉地投向他,终于说出了最后的指令:
“操纵调查和审判,这种事你能做到的吧。”
成步堂薰迎着他利刃一般的视线,略微静默了一秒。
但他的脸上依然毫无异状。
只是那微微笑着的眼底深处像是带上了一抹戏谑,但转瞬而逝。
他最后开口时的语气依然相当放松而平稳,只简单地说:
“我明白了。”
早晨的东京人流拥挤,明晃晃的日光灿烂夺目。
保时捷终于“唰”地停在一处繁忙的街道上,在急匆匆的人群中伪装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过客。
成步堂薰交接完任务以后从车上下来,继续将墨镜戴回脸上。
他很快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推门进去,“砰”地合上的时候,玻璃门终于浅浅地阻挡了外面的喧嚣。
系统软趴趴地缩在他肩膀上:【现在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