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怀疑的目光在花迎和沙老头身上停留了一瞬,心道镇上来的大夫都没办法治疗,这两位能行吗?
“进来吧,我家老头子昨天也感染了,这会儿在床上躺着。”
三人走进院子。
老妇人去了里屋一趟,少顷,扶着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儿出来,他就是前堂村的里正叶全。
两个村的里正一碰面,互相说了下村里的情况。
原来前堂村在五天前发现了第一个发病的人,那人名叫骆勇,是名三十多岁的壮汉。
他头一天就是平常的过日子,第二天早上起来莫名其妙发烧,发痒,自己去山上挖了点药草吃了两日,不管用。
第三日,上午时他在坝子里和人说笑,突然倒地抽搐,停止抽搐后身上的皮肤开始泛红发肿,下午时分发红的地方慢慢长出脓包,接着便是脓包爆破血流如水,晚上就咽气了。
他是前堂村死的第一个人,接着是他媳妇。
“骆家两口子喜欢到处嗑唠,和他们接触过的人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到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村子里陆续出现有人死亡,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说到这里,叶全极度自责: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也不至于让村里受到感染的人还去镇上赶集,这下只怕整个溪水镇的人都......”
听完他的话,吴达劝了几句。
花迎问:“骆勇平时是做什么的?他在发病前做过什么或吃过什么,你问过吗?”
叶全满脸愧疚,答道:
“问了,他平日在镇上给人家做短工,这段时间活儿少,时常去山里打猎填补家用。
出事前他去过一次山里,据他说打回来的猎物当晚弄来吃了,之后第二天便发烧了。”
“打的什么猎物?”
“就是寻常的山鸡,野兔。”
“他的尸体还在吗?”
花迎问,如果只是寻常的猎物,病原不会是这个。
叶全一愣,道:
“他死了四五天,已经下葬了。”
“那劳烦里正,找几个人把骆勇的尸体挖出来,我要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