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眸光直直的注视着叶染的表情，沉声道，
“你应该认出我了吧？”
他不再叫师父，而是近乎无礼的逼问着叶染。
就算之前叶染不知，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叶染轻抿红唇，缓缓的勾了起来。
她的目光往下移动，落在自己沾了血的指尖上，指腹轻轻摩挲，声音惫懒，
“你说这个啊……”
晏寒骨节分明的大手紧张的握成拳。
她果然早就知道。
叶染掀起唇角，微抬手臂，指腹轻轻蹭过唇角，粉嫩的舌尖轻舐。
晏寒墨色的眼瞳微颤了下，心跳竟是空了一拍。
叶染眸光中的迷离一闪而过，再抬眼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懒散的神情，
“味道还不错。”
如果不是事先念了几十遍的静心诀，再加上晏寒的伤口已经长好，气味没有那么浓郁，叶染也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晏寒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呼吸却一下比一下深重。
她会怎么做？
杀了他？
还是会将他关起来？
像那些人一样，对他的骨血予取予求。
他拿自己为引，就是要知道这个答案。
叶染指尖轻动，随口念了个净身诀，将自己的指尖，甚至晏寒的手臂上的血迹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你若是想孝敬为师，也不必如此。”
叶染挑了挑细眉，抬手虚空从桌子上抓了个点心在手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身戒备的晏寒，轻软的声音带着笑，
“为师爱吃这个，以后每月初一十五，去镇上买些回来孝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