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坐着授课,身子也佝偻的厉害。
皓首苍颜,垂垂老矣。
似钟鸣漏尽,日暮西山。
“先生,伊人为什么会站在水里啊?”
还是那个小童。
还是当初那般满脸的疑惑。
“咳……咳咳咳……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情思如隔江水,虽逆流而上却又终而不得。”
私塾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笑着说道。
“咦?你是谁?先生,他说的对吗?”
那小童满脸好奇。
“咳……这位公子说得对,比……咳咳……比先生说的都要好呢。”
“那……”
“可以了,下学吧。”
“是,拜别先生!”
一群七八岁的幼童恭敬的持了弟子礼后,熙熙攘攘的向外走去了。
虽天色阴暗,但这些孩童却如同一个个的濛濛朝阳,照得人心一片雪亮。
“没想到,还有再见道友的一日。”
学童散尽之后,这老毕方蹒跚起身行礼。
“数月不见,道友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
陈渊微微皱眉,心中有些诧异。
现在的毕方,气机衰败,神魂更是处在彻底破碎的边缘。
“惭愧惭愧,皆因一处传闻中有疗伤圣药的上古秘境,咳咳咳……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