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言注视着床上的苏锦音。
因为昏迷的缘故,即便有秦子言这几日的强行灌汤水,苏锦音的脸依然小了一圈。
她的手上、脚上实际上都还裹着白色的伤布。
他是个练武之人,坠落水中,虽然有些小伤,却无大碍。
可她的手脚却伤了筋骨。
大夫说,太高的地方落水,与摔在平地是几乎没有差别的。所幸,还能保得性命。就是迟迟不醒,不知道头是不是也伤到了。
如今看来,是真的伤到了。
秦子言试探着问道:“你不记得我是谁,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音娘。”苏锦音答道。
这个自称,让秦子言吓了一跳。
他立刻看向她的双眸,想从里面瞧出些什么来。
可她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地回答道:“不是你方才这么叫我的吗?”
“是。”秦子言应了一声。
他再次细细打量了一次苏锦音的神色。
那张憔悴惹人心疼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或者说,仅仅有疑惑。
她那么痛恨自己,痛恨与自己有过的过往,提及“音娘”这个称呼,应当不会如此平静。
秦子言伸手,又轻轻捋开苏锦音额头的碎发,答道:“是,你小名音音,是以我叫你音娘。”
“还有,我不是你兄长。我是你夫君。”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脸上。
苏锦音回望着他,慢慢地问道:“那夫君,我们现在在家吗,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身都很疼?还有,我的眼睛,为什么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