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侯府的庶子,哥哥膝下是有妻有儿,总要为将来考虑一下。不管为自己,还是为着你侄儿侄女们,总不能一辈子做一个白身。”朱弘晴的目光是瞧着弟弟,他说道:“四弟,哥哥不是影射你。哥哥就是说一说自己的打算。”
“三哥,我都懂。能做官,哪有人会不乐意的道理。”朱弘光附合一句。
“对啊,能得着官做,哪有不乐意的道理。”朱弘晴应合一句,他又道:“在国子监里,我就想着结交一些人脉,盼着将来会仕途顺遂些。”
朱弘晴不会讲,他有私心,他就想挣扎开忠勇侯府里的一些或明或暗的打压。
朱弘晴要给自己经营出一份独属于他的人脉关系。这是他将来的资本。可惜一切都不可能顺顺利利,这一回朱弘晴就是撞着霉运头上。
“一些考科举,走正途的仕子是瞧不上我这等学问不行,就靠着家世背景混进国子监的庶子。我多翻琢磨,好不容易才混进京城的一些武勋人家的二代、三代们的纨绔小圈子。”朱弘晴说着自己的困境。
他不是不想攀附更好的人脉,而是自己的能耐有限。
“成国公府的曾四爷打头,他组一个小圈子。我在里面掺合一股,好些人一起在外城里办起一个暗中的赌档,明面是一个茶楼。”
朱弘晴说起事情的来胧去脉。他解释着这暗中的赌档办起来,那自然是挣得不老少。
“结果好巧不巧的,赌档出事了。”朱弘晴觉得点背。
“这一回闹出人命官司来。”朱弘晴真觉得是走背字。倒没觉得这生意哪不对的。
“三哥你犯错,这挨一回罚。如何母亲瞧着也是非常为难的模样。我前头去请安,母亲都是愁眉不展的模样。”朱弘光问一句。
他不觉得这赌档事情出来,忠勇侯府就是兜不住。满京城的达官显贵们,这背后都是有一些生意掺合。只要挣钱的,哪可能没后台背景的。
“这一回的事情啊,有定国公府的小公爷掺合一回。对,就是咱们喊一声小舅舅的那一位。”朱弘晴是呵呵的笑着。
“小舅舅……”朱弘光当然知道朱弘晴说的是谁。那是定国公的小儿子,跟侯夫人魏氏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是当今太子妃魏氏最疼爱的弟弟,被人尊称一声小公爷的魏云官。
“那对于小舅舅而言,这等事情真是小事。”朱弘光浑不在意。他打小就没少瞧见这一位惹麻烦。
偏偏魏云官一惹出麻烦来,后头有一堆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人。不说为旁的人,就是为着东宫的好名声,魏云官也不可能真的罚到泥里去。
“对啊,我这一回就是受一回拖累。”朱弘晴笑一回。他心情还错,哪怕挨打呢,他知道后续就会是没有后续。
对于朱弘晴而言,赌档里的赌鬼,哪可能有什么善良人。只有偶尔赢一回,再凭着实力早晚会输光光的赌鬼。又或者输红眼睛,那是什么都敢出卖的赌鬼。
除非戒赌,一辈子不碰这玩意儿。不然的话,赌鬼里就没一个好人。也不可能出什么善良种子。
在朱弘晴与朱弘光讨论着赌档的那点小事儿。
晴三奶奶贾氏在跟妯娌杜绵绵说着掏心窝子的话。晴三奶奶贾氏说道:“说起来不怕四弟妹笑话,我是羡慕着四弟妹。”
“三嫂嫂,你哪需要羡慕我。我还羡慕着三嫂嫂这般的能耐人。”杜绵绵赶紧的寻着话,那是准备夸一夸三嫂嫂贾氏。
杜绵绵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结仇人的。她不会想着让三嫂嫂贾氏哪儿是落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