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他一块巨石,狠狠的砸向他的虚伪和可笑。
他这一天兴奋到了极致,也很快的沉入了谷底。
暴烈的情绪席卷了理智,但也很快如潮水般退却。
像是瞬间坠入了无底洞。
心里空空如也的上下沉浮。
背后冰凉一片。
宁月走得早。
他可以慢慢消化自己的情绪。
那些不堪的,窘迫的,恼怒和懊悔地,统统席卷而来,让他窒息。
桌子上的照片他缓缓地掀开。
上面熟悉的笑容他看了千百遍。
只是唯独这一次,他的心是平静的,无动于衷的。
没有了那份期冀和遗憾。
指尖冰冰凉,渗透着几分惨淡。
有些事情可以避开,但是总不是办法。
当对方想让你面对的时候,避无可避。
他知道,躲不过去的。
他将照片重新放到了抽屉里,视线不知道落到了房间里的哪一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重新站起来。
又去了浴室洗了澡,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女人,眼角的温度从冷变暖。
逐渐温和下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那两本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