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黝黑的老者神情古怪地看着南宫无痕与令狐容二人,嘴里嘟囔了两声,南宫无痕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者皱皱眉,与旁边一个少年交谈起来,南宫无痕不知他说了些什么,这是一种他也听不懂的语言。他与令狐容交换了一个眼神,耐心等候。
最后,老者走进队伍,将队伍靠后的一名半瘸的中年男子带到他们跟前,对中年男子说了几句话,随后对着南宫无痕指了指男子。
南宫无痕明白过来,这个中年男子懂一点汉语,他将自己与令狐容的来意再次说明,中年男子听罢,对老者说了几句,似在翻译。
很快,老者看了一眼南宫无痕,又看了一眼南宫无痕身后的令狐容,点了点头,命身后的人拿出一个水囊递给南宫无痕。
“你们...走的...最后...跟上...”中年男子含糊不清地说,手指了指队伍最后。
南宫无痕立刻会意,拉着令狐容跟在了队伍最后。
总算摆脱被渴死困境的二人松了口气,尽管疲惫,至少是条生路。
南宫无痕看着手里的罗盘,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一路西行,这一行人却是一路西南,这条路,通向哪里呢?
喝过水稍微恢复一点体力的二人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好不容易通过传送阵逃离望京,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来到这个地方,令狐容不由回想起自己近日来的经历。
好不容易趁着南宫秋水不在望京时,悄悄联系上了南宫无痕,原本二人打算利用小院内松树的传送阵前往洛城,却不知为何来到了离石关外的大漠…
她忽然回头,远远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东方。
不知道那边的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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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
守官府邸。
书房一如既往地安静,除了孟神机与偶尔前来探病的张仪,基本上已经无人问津。
没有急事时,少有兵士胆敢入内打扰需要“静休养病”的陆沉。
他一个人静静跪坐在书案前,腰板笔直,看着手中青玉院快马加鞭送来的左下角绣有文竹的帛信,不时露出微笑。
他的阿生已经离开洛城,在前往望京的路上。
外伤已经愈合的金成武悄无声息进了书房,躬身递给陆沉另一封帛信。
他很快便看完手中的信,终于开口道“赵芳还真舍得下本钱,这一回不知巨墨门又要得到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