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副恨不得立刻把自家女儿卖出去的样子,那样才实在是在丢白家的脸。
门外的动静传到白轶的耳里,她无助的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起,埋头在两腿之间。
这些天哭得眼睛都要瞎掉,可她依旧每天难过,几乎以泪洗面。
“姐夫,你来看看姐吧。”白栗洋几乎祈求的语气从电话那边传来,顾执川眉头紧缩。
他一张脸充满倦怠,这些天心里也不曾好过,整容整夜用文件麻痹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去想那些遭乱的事。
“好。”沉默几秒顾执川答应了下来,立刻起身走到休息室换了一身衣服,并且刮干净了胡子。
衣柜里面挂着宝蓝色的衬衣,是之前白轶买给自己的,如今特意穿上去见她,希望她会高兴。
一路上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可眼看着要到白家了,顾执川的车速直接降了一半。
心里思念又担忧,可他也后怕,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
约莫半小时之后车子到了白家,顾执川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出去。
直到白栗洋出现在他面前他这才推开门下车,整个身子依靠在车门上,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她还好吗?”
心里忍不住狠狠的揪在一起,似乎每关心一点心痛就更甚。
是自己没有护好孩子,是自己没脸见她,如果不是车子撞向护栏,或许孩子还能平安无事。
脑海里面不断闪现白轶浑身是血极度虚脱的模样,顾执川夜里做梦都是那副画面,每一次梦到心都被扯出来撕得四分五裂。
“姐夫,姐不好,很不好,回家以后吃饭也很少,连话也不说,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白栗洋担心的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所以自己才打了这趟电话。
或许姐会不喜欢,可自己别无他法。
孩子是他们两个的结晶,也是他们两个的心结,心病只能心药医,大抵有的话两个人聚在一起说清楚就会好很多。
“我就不进去了。”顾执川迈开步子的腿收了回来,站在院子里看着白轶房间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