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也不拘泥于只看着,该上桩的上桩,该扎马步的扎马步,该练托举的托举。
场上气氛为之一变。
两个时辰后,陈玄奘下桩,此时已月上柳梢头,跟他一起练功的武僧有的撑不住早早结束了,有的坚持到现在。
玄奘的海青常服被汗水打湿。
此时天并不是很热,尤其在太阳落山后,夜晚的风裹挟着冷意,吹在人身上,本是很冷的,足以把汗吹干。
可玄奘身上实在是太热气腾腾了,这是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热,如果让体修来看,定将他视为同道中人。
好在陈玄奘随身携带海青服,作替换之用。此外他有种亲和力,能让所有武僧跟他打成一片,这些人都会很愿意给他一件衣服。
玄奘又精通针线,可以将任何衣服改造得大小适宜。
练功结束后,僧人们一同去附近的小河边打滚。
他们都不需要热水洗澡。
玄奘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扭捏,他向人借了一只水盆,用清冽的河水洗涤自己的身体。
这一番相处后,他与僧人们的关系就很近了。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法师您启程路过河州,还需慎重再慎重啊。”
听见这句话,陈玄奘不得不重视,他道:“这又从何说起?”
说话的武僧皮肤黝黑,比起常年在寺庙内学经的白净僧人,他更像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对玄奘说:“我前些日子从河州来,听说一怪事。”
“河州城外有一不知名的山岭,山也不是很高,又无甚特异之处,当地人并未给它取名。”
“因这座山内草木不丰,野兽不多,也没有猎户在山上居住,是座无人的荒山。”
“只偶尔有商队路过。”
听到这,玄奘已完全懂了,他这些年走南闯北,渡化过不少妖怪,已积累丰富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