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苏知说:“我要出汗了,你松开一点,不然我不陪你睡觉了。”
谢疑说:“嗯。”
这才把锢在他腰上的手臂松开些。
苏知把被子往下拉一点,又往谢疑那边拽了拽,把大半被褥都堆在男人身上,让自己大半背部露在外面,才总算感觉没那么憋闷。
他确实有点累,可能是情绪波动有点耗神,暖和的室内温度和熟悉的气息让苏知的心跳降下去,趋于平稳,困意开始蔓延上来。
谢疑忽然说:“你听到了,那些不是故事,是真的……”
苏知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困得眼底都潮湿了,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听到了,我听到了,知道是真的,我没有听力障碍也没有得健忘症。”
谢疑:“知知。”
苏知说:“嗯,我要睡觉。很困。”尾音有点软。
谢疑喉间干涩,停顿片刻:“……好,不叫你了。”
苏知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谢疑看到他眼皮上的薄红,他知道苏知离开的那一个多小时肯定哭过了,苏知是消肿很快的体质,即使哭得很凶眼睛也肿不了多长时间。
但因为他白,皮肤薄,证明眼泪存在过的红意可以残留很久。
他的视线又落到苏知脸侧那个齿痕上,恢复的比谢疑以为的还要快,可能是因为用的那种药膏有去斑痕的作用,就剩下淡淡的几个齿尖的红痕。
谢疑听着他呼吸平缓,克制着再咬一口加深痕迹的饥饿,凑近过去,把他眼角那点微不可查的湿意舔掉。
睡梦中的人被他舔的动了动脑袋,像是个软腾腾的小动物一样,缩了缩脑袋,想避开骚扰。
但因为是被人正对着抱在怀里的姿势,这样一缩反而更靠近了些。
……
昨天睡眠充足,苏知虽然有点累,但到底睡不了多久,不过两个小时就醒了。
醒的时候天还很明亮,苏知醒的很安静,他靠在男人胸口前,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眼睛,于是没有惊动谢疑。他是不吵不闹的性格,如果不是谢疑总喜欢干一些很过分正常人接受不了的事,他不会总是和谢疑吵架,甚至动手。
有点困,苏知又闭上眼,准备再赖床几分钟。
一觉醒来,他还是出了点汗,感觉颈侧有点潮热,他迷迷糊糊地想等下要去洗个澡。
不过,没有偷懒几秒,他就被吓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