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旧很生气, 心脏沉沉浮浮的,在心底骂了半天谢疑这个狗东西,死了居然能比活着还变.态。
如果有比赛这个挑战记录,他给谢疑报上名,多少也能拿个特等奖。
翻来覆去地骂了许多话。
出来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苏知从染了水渍的镜面中看到自己泛红的眼角。
不知道是被气出来的还是什么。
他觉得应该是被气出来的吧,应该是。
他皮肤薄,一点红痕特别明显,洗了好几遍脸又冷静了十几分钟才回去继续工作。
……
人的下限好像就是用来打破的。
更过分的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于是就显得普通的过分也没那么过分了。
苏知很快就不在意了。
他想起上辈子那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诡异事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冷,好像是那天用冷水洗了太多次脸,有一些冷意随之渗进了他感知内、刻在灵魂一角上了一般,也跟着来到了这一世。
那种残余的冷意。
身体下意识寻找热源,朝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
——不过本来也已经靠的够近了,苏知只是卸下了一点力道,就自然地被抱得更紧了。
谢疑察觉到他不知为何的软化,并没揭穿,只是捏了捏掌下柔韧的腰。
苏知被他捏了一下,回神,注意到递出去的那颗糖半晌没人接,他低头看了看,说:“你不吃吗?”
不吃他还揣回去,这么伸着手跟个傻子一样。
谢疑也说话了,他的视线跟着苏知落到那颗糖上,他说:“吃。”
苏知:“?”
那还不拿走。
谢疑:“你喂我。”
“……”
苏知想把糖丢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