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住院都不用。
那时候谢疑在国外出差,因为不喜欢和苏知隔太远的距离,他很少出差,但毕竟掌管着那么庞大一个企业,偶尔也要奔波一下。
结果偏偏那么巧,他前脚刚走,苏知就自己把自己折腾的进出了一趟医院。
他受伤第二天的时候,谢疑从国外赶了回来。
男人大概率是工作了一天后又赶飞机,眉眼沉沉带着倦色,和他原本就阴郁的神色混在一起,更像是一只从地狱中爬出来英俊却慑人的恶鬼。
那时候还是凌晨,苏知睡眼朦胧地被他从被窝中碰到脚踝,轻轻地碰。
指尖的薄茧给本就肿痛的部位带来一丝麻痒。
是极其古怪的感受。
谢疑隔着被子吻他的受伤的踝骨的位置。
冬天的被褥很厚,其实什么感觉也不会有。
但苏知莫名感觉热度好像隔着被褥传了过来,烫得他好难受。
男人神色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只是很深地看着苏知,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想要把他装进眼睛里:“不看着你,这么快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了。这么不愿意我离开啊?”
苏知被他自以为是的话气得试图抬起自己还疼着的脚踹他。
狗男人——
那时候真是年轻气盛。
他那时为了和谢疑打架占点便宜,还会主动往健身房跑,锻炼出一身薄薄的肌肉,绷一下也算硬邦邦,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翘一下尾巴,还怪骄傲的。
可能是他一辈子最健康的时候了。
后来……后来就不太行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在他二十七还是二十八岁的时候?
苏知记不清了。
他十九岁和谢疑搞到一起,二十四岁分开。之后的时光好像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