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还是要装那么一下的。
但苏知见过很多次。
大部分是在晚上, 在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
像面无表情坐在车内的时候,也隐约泄露出一些黑气,无端令人发憷。
于车窗内转过来看他。
他往前走了两步,街边红灯结束,车水马龙一动起来, 鸣笛声嘈杂地响起,那辆车就如烟雾般消散了。
本来也没出现过。
又或者是在他被追求者告白时。
苏知总觉得那个身影下一秒就会从阴影中走出来, 踩着那些玫瑰花,花瓣被碾踩流下的汁水如鲜血般殷红,或许那人的手上也会沾染上, 随着男人锢住他脖颈的举动, 流到他身上。
在他脖颈上擦出一道红痕, 仿佛猎物被割喉后流出的血水。
“阿知,你在看谁?”
阴森森凑近他耳边,那只手会顺着滑过他的锁骨,在中间的小窝不轻不重地按一下,带来一点令人呕吐似的压迫感。
再划过喉结、下颌。
沿着人体上那些脆弱的、一击致命的部位,像是欣赏自己的藏品般依次检阅过去,最后停在他脸颊边。
问他:“又想离开我了吗?”
苏知最开始还会因为这种问题和他吵架。
往往吵着吵着就发展成“打架”,打完苏知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渐渐意识到跟偏执狂讲道理是理论不出结果的,结果只能是让对方多想出几个由头干他。
后来他学聪明了,再听见这种神经病的问题直接无视掉。
但还是不好使。
谢疑自顾自当他默认。
妈的。
至今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