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凉亭下。
任果果坐在轮椅上，眼神怔怔地望着湖水，几条锦鲤正在水下争游打架。
可是她的内心却难受至极。
春晓站在身后，双手握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任果果背对着她，淡淡问道：“春晓，你老实告诉我，炎都城真的被毁大半？”
“殿下，这不怪你，陛下说血域修士早晚会…….”
“回答我的问题！”
“我……”
春晓张了张口，面露为难之色，“殿下，贵妃娘娘不让我告诉你，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哪里敢违背蓝贵妃的命令，简直就是找死。
任果果侧脸瞥了她一眼，叹气道：“那…….野原之地十万将士也全部被杀了吗？”
“殿下，您不要再问了，好吗？”
“好…….”
任果果回过头，目光望向湖泊中央，成群的野鸭在游泳，发出一阵阵嘎嘎叫声。
数十只白鸟从上空飞掠而过。
她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你不说，那就证明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奴婢不知！”春晓低下头，不敢面对任果果。
“春晓…….”
“奴婢在！”
任果果扭头看着她，慈祥地笑了笑，“你去给我拿件袍子，我有些冷了。”
春晓抬头看了她一眼，连忙行礼告退。
任果果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容，转身来到湖边，看着水中倒影的苍老面容，禁不住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