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齐河的头,微笑着说:“齐河最乖了,是不是想爹娘了?”
他乖乖的,但很用力的点头说:“是的。”
白棠幽幽说到:“我跟齐河一样,也想爹娘了。”
她确实想念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那里。
“姐姐别哭。”齐河伸出他的小手替白棠擦掉她不知何时掉下来的眼泪。
“姐姐不哭,齐河也要坚强。”
一旁的薛绍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开口道:“从明天开始,我去照顾齐河,你现在没有异能,就是个普通人,不能再跟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已是瘟疫患者,我听你的不送他去城南隔离,但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薛绍难得这样冷冷的和白棠说话,但这份冷漠之中,是带着关心与坚定。
白棠知道他气自己,全是因为在乎自己。
“今天治愈人数是多少,死……死亡人数是多少?”
没错,药不是万能的,一些严重的,或者本身就有病的人,还是难逃一死。
薛绍沉重的说:“比昨天多了十人,城南那边大部分都已经控制了,只有****那里,基本已经…放弃了,那里的人全是重症患者,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保证大部分的人健康,不要再增加病患的数量,尤其是你,棠儿。”
白棠努力精心照顾齐河,可是这孩子本身就有隐疾,症状十分严重。
终于在一个清晨,她听见薛绍说:“齐河昨晚走了。”
那时,她听到这个消息,在榻上半天动弹不得,身体轻飘飘的,忽上忽下,浑身无力,想爬起来去看齐河最后一眼,却在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然后摔倒不省人事。
迷糊中,似有无数双的手拉扯她,无数个面孔在她的眼前出现。
有薛绍焦急的样子,有小尘关切的样子,甚至她来到了宁古塔老宅子,还有肖战庭。
他背对着自己,“白棠,若是要你死来救这天下,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