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越来越冷,好像沉入了冰冷的水底,寒意丹田涌出,顺着脊骨上沿,一直深入到心底。
好冷,好累,好想睡,不要醒。
脑海中只有这些念头。
枫白棠想要蜷缩成一团取暖,却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无助的感觉包围了她。
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从来没有这么无力。
我是快要死了吗?白棠问自己,孩子呢,孩子生出来没有,她心中充满了恐惧。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
害怕,难过,白棠哭喊叫嚣着,又无泪可流。
薛绍,小尘,宝宝
大脑里不断的回旋这些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漫天的飞雪里,白衣的薛绍越走越远,自己怎么追也追不上。
一瞬间,蓦然心痛。
白棠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一睁开眼便是撕裂的疼痛。
薛绍发现她睁开了眼睛,连忙过去握着她的手:“棠儿你醒了?”
白棠轻轻点头:“我怎么晕过去了?孩子呢?”
“孩子没事,孩子很好,是个闺女,是个漂亮的闺女,因为七个月就生,孩子是早产,所以我已经将她安置在襁褓仓里了,不过咱们都检查过了,孩子一切都很好,总算是有惊无险,老头保佑。”
白棠总算松了口气,一瞬间又幸福的笑了出来,干燥的唇瓣瞬时渗出血来。
薛绍见状,伸手去拨她的下巴:“棠儿别动,都裂开了,我去给你倒水,润一润就好。”
白棠伸手迷茫着抬手擦了擦嘴,手背上沾着淡淡的血迹,白的苍白,红的艳红。
手腕微微一疼,白棠低头,果然看见手腕上一道浅浅的刀痕。
过血术?
“是肖战庭救了我?”白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