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突然抓住小风的手,紧皱双眉,颤声道:“五年前,若不是天降异相你自己显露了行踪,纵使我费尽力气也无处寻你,寻到你,并不是求你能谅解前尘旧事,我自知自己只剩五年阳寿,只是可怜这孩子,她三岁起就跟着我四处漂泊,吃了很多的苦,贸然托付他人我不会放心,她……还是个孩子啊。”
小风淡然一笑:“哦?孩子?”
老者突然黯然地松开了手,喃喃自语:“是……我有何资格要求你……咳咳……亲孙子都能抛弃的人,有何资格……”
小风看着老者满眼伤痛,眼泪含泪,也是心有不忍,“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小如被虫族之人当了多年药人,受尽折磨,要不是姐姐用最后的生命,治好了小如,又送我们去了安全的地方,我们早就已经死了,如今他很好,我也很好,说来可笑我倒是很感激你自小给了我这样的宿命,让我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姐姐,罢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狗屁大道理,今日若不是有事求你,我死都不会来看你一眼。”
老者热泪纵横,激动难抑:“若寒,并非我执意要将这样的命运加诛你身,你身来就是要守护在神女身边的,我们这些人,都是天命的棋子,天要收回这些百姓的命,我有此机缘可以窥探一二,又怎能视而不见?”
小风垂眸:“是吗?天命?”
白棠实在不解:“老人家,小风,你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绍站了起来,轻抚她微微颤动的背:“棠儿,难道你看不出,小风一直都在等你,他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守护你。”
白棠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难怪你与我相识不久,却对我生死相随,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娘娘莫怪,我这两个孙儿都是被我害的,我算出末日将至,只有天外来客可以解此困局,而他们的命格就如同娘娘您身边的伴生石,他们必须帮你完成使命,所以我才不得以这样做,是我将他们丢给虫族,可是我没想到虫族的人竟然如此凶残,他两人陷些被害死,我追悔莫及苦苦寻找多年无果,是我的错,我也心疼啊,他们的父母去的早,只留下我和这两个孩子,而我却不能视天下苍生的性命于不顾。”
小风不耐烦道:“你也道那只是前尘旧事,我不想听了。”
白棠不明白:“老人家,我不明白,他们兄弟二人,跟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
老人看了她一眼:“娘娘,此乃天机,并非老夫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小风突然发怒,“你永远是这样,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当年若不是你让爹娘出海寻找虫族,他们又怎么会死?”
老者咳嗽一阵,闭着眼睛流着泪,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