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踮起脚尖望了望,因为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不过那双扶着车的手莹白修长,好看的打紧。
随后,那人转过身来,白棠才看见,原来他是外罩了一见玄色宽袍,内里其实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玉冠束发。
日光之中,那拢在阳光中的俊美面庞白皙,浸润了冷意,像是那料峭的山峰,又似是冬日枝头雪。
白棠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他下了马车,深邃的眼瞳眉目沉冷的扫过在场的人。
白棠被挤到了墙角,她皮肤白,在这羊城百姓一众的小麦肤色中,倒是显得格外突出,站在原地,被这一眼瞧的心一颤。
杀人如麻!
尸山上滚过的活阎王!
白棠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刚才那些人说的话,好似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要是招惹到了他,还不知道要死的多惨呢。
于是她举起袖子的手把自己挡的个严实,步子也向后退了一步。
可就算是这样,男人也还是看见了她。
一瞬间从冷漠到震惊到狂喜到流泪,那是怎样扭曲的表情。
“是她!”男人低吼一声,就向着白棠的方向跑来。
人群被他拨开,顿时引起一阵恐慌。
白棠越看越不对,这人怎么好像是盯着自己看,又好像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来啊,果然这个王爷是个神经病啊,吓的她转身就跑。
肖战庭只觉得嗓子被卡住,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名字,此刻却喊不出口,眼见人看见他就跑,他却被人群挤着,余光瞥见白棠跑的方向,有一个护卫兵离的不远。
“给我抓住那个穿花衣服的姑娘!”他吼道。
裴镇看见肖战庭这样,吓坏了,要知道肖战这人龟毛的很,三年前好似一夜之间变了个人,尤其是在女人身上,特别讨厌女人接近他,这些年各种假借摔倒、头晕之类的碰瓷到他身上,都被他无情一脚踢开,都城甚至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女见愁。
现在可倒好,当街要抓花姑娘,这不是胡闹吗?
白棠一听要抓她,吓的魂都没了,闪到一旁的巷子,又拐了好几个弯,然后直接躲进了方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