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
“我因为替人求情被贬至此,做了个军头,那日正值我巡街,就遇见这厮被几个赌场的人追债,堵在巷子里面打的像个猪头,我好心救他一场,赶走了那几个暴徒,他却找我借银子,我没搭理他,他又说什么听闻宋大军喜欢幼女,村里有一户人家的丫头刚满十二岁,模样好,要我带他去领赏钱,我实在看不上这个畜牲玩意,干脆又揍了他一顿。”
说到这里,王水生已经是满脸泪水,猩红着双眼盯着白大强,他此刻恨不得杀人饮血。
“啊,我的小铃铛啊,她只有十二岁啊………白大强,我要杀了你!”王水生痛苦的嚎叫着。
“水生啊,你要冷静,要相信大人自有公断,”郭怀才拉着他,也是满眼通红。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喊着:“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水生娘来了。”
只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白棠看她已经能走了,只是老人到底年纪大了,受了大罪,自然没法像从前那样利落了。
“娘,您怎么来了?”王水生站了起来,冲过去扶着她。
老人泪眼婆娑的说:“儿啊,大人要给我儿媳妇和孙女申冤,我怎么能不来,你不该瞒着我啊。”
王水生无法,只得扶着老人到一旁,白棠看没有凳子,干脆把刚才食盒上面垫了她的围巾,让老人坐下。
谁知老人不肯,摇头道:“丫头,谢谢你,我怕把你的东西弄脏了,我还是站着吧。”
“您说什么呢,快坐吧,”白棠不知怎么的,居然觉的有些对不起这个老人。
王水生说:“娘,她就是给您治疗腿的白棠丫头,如今她已经是总督夫人了。”
老人抬眼看着白棠,先是满眼的感激之情,而后又看了一眼白大强,又变成了憎恨,一时间这情绪在老人脸上混合起来,变得十分矛盾。
白棠看在眼里,她抢先说了句:“对不起老太太,水生叔,无论怎么样,白大强都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只恨自己当年不在,没能救下她们。”
老人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在场之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娘,祸不及子女,这不是白棠丫头的错,我也相信肖猎户的这个人,我们听县令大人的。”王水生想劝着。
“娘明白,丫头,老婆子我懂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这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县令大人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决断。”
白棠点了点头,站到了老人身边,众人又都看向了慕李白。
“既然苦主已经到齐,魏勇,你就将当年的事情说个明白吧。”
“是大人,当年我将他赶走之后,就回了营地,谁知这人又去了宋大军的府上告密,出卖了那对母女的藏身之地,换了五两银子的赏钱,而我也因为知情不报被罚去看大营的西门,从此不许升迁,这一看就是三年,”慕李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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