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没有说话,她迅速的为小风处理好伤口,就背过身去,让肖战庭为他换衣服。
沉默了很久,白棠问:“我是不是太绝情了?”
“父慈子孝,要父慈,子才孝呢,你没有错,有的人不配做父亲,”肖战庭说。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管他们,毕竟他们是我这身体主人的家人,我于情于理都要管,只是那个白小霜,整天想着攀高枝,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光凭着容貌得人喜爱,但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时候怎么办,给人做个小妾,有什么好下场,如今被赶了回来,居然要小风娶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小风做了我的弟弟,我日后肯定要给他找个好姑娘,让他有个幸福的家,不然我岂不是枉为人姐?”
“是啊,人言可畏,有时候啊,流言能逼死人,你有理又如何,不孝为大,他让你给白小霜做主,你作为他的女儿,白小霜的姐姐,孝字当头,义字在后,如果换了以前,你还真的不得不从,”肖战庭说。
白棠还是第一次听见肖战庭这样和自己说话,这样的分析,这男人一贯来很听自己的话,很少跟她讨论对错,今天倒是说的仔细。
于是白棠仰起头道:“无论如何,这关系是断了,以后也不需要再牵挂了,就是可怜了小风,遭罪了!”
这一夜,白棠睡的很不好,梦里那原主满脸鲜血的指着她,说她占了自己的身子却不孝敬自己的爹娘,说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第二天一大早,白棠这里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来通知她去祠堂,说是村长已经请了阖族耆老,准备好了脱离关系的事情。
小宝休息了一夜,已经没事了,肖战庭看过了肖念祖夫妇,就和她一起去了祠堂。
白大强是肠子都毁青了,一直骂方氏为何不告诉她肖战庭当官的事情,方氏只低着头不说话,推着白大强也向着祠堂去了。
等他磨磨蹭蹭的来了祠堂,这村里的人早就来了,看大家看见他就砸吧嘴,连连摇头。
门口还有好多看热闹的同村人,指指点点的恨不得把他们赶出村子去。
村长大喊了一声:“开祠堂!”
这一间有些破旧却收拾的很干净的祠堂,就算是吃不饱穿不暖,流水村人也没有让它荒废,古人对这个真的看得太重了。
白棠和肖战庭一道跪在了灵牌前。
其实白大强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进祠堂的,可是他大哥当冒死救了白大强,村里人都敬佩他,于是将白家纳进了祠堂。
白家没有长辈,长兄为大,又是位舍己救人的英雄。
所以如今要脱离关系,按照规矩就要走祠堂,过了死人的眼。
郭怀才拿出文书,一张给了白棠。
另一张给了白大强。
“兹有白大强,其女白棠,在诸位长辈的见证下,白棠自愿从白家去名,从此,和白家再无瓜葛,白大强,你可同意?”郭怀才问。
“我不同意!”一直在旁不吭声的方氏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