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微微眯起了眼,朝蔡怀涛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蔡大人此话才真是言重了。”
“斩同知,蔡大人不知为何?”
“杀郡守砍县令,李长安又何错之有?整整一县百姓都在朝我们这位倒行逆施的忠勇伯磕头,喊青天大老爷。”
“我就想问问,这是倒行逆施能弄出来的?”
“至于抄家……我反而认为已经是法外容情了,这些被抄家的,哪一个不是贪墨了朝廷的赈灾银粮?”
“说李长安一个小小参议,何来赫赫功勋,我的蔡大人是看不到,还是不想看到?”
“南方三府的气运正在逐渐恢复,这不是赫赫功勋,难道是蔡大人每日饮酒半斤,才算是赫赫功勋?”
“也对,毕竟蔡大人每日饮酒,都是为了大晋殚精竭虑所致,自然也算得上是功勋卓著!”
蔡怀涛面色陡变,朝赵镜怒目而视,“赵镜,你……”
“嘭!”
就在这时,独孤曌猛地一拍龙椅,太和殿内所有人立刻低下了头。
“堂堂右侍郎,和市井小贩一样,在朝堂上如此争吵,还有半点体面可言?”
“要不要本宫特许几位爱卿,去东市好好吵上一吵?”
“也让百姓们见识一下,朝廷大员是如何争吵的。”
独孤曌的声音不大,但却拥有莫大威严。
太和殿内回荡着她的声音,其他人再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关于乌山郡一案,诸位爱卿还有何想法?不妨大胆说出来。”
“但切勿忘了这里是朝堂,不是市井之地,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事,休要再提。”
半晌之后,
户部尚书曾万廉上前一步行礼道,
“启禀皇后娘娘,老臣以为,忠勇伯此事虽然鲁莽,但毕竟情有可原,而且救五位三品大儒于危难。”
“朝廷可以惩处,但也不能伤了忠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