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礼部左侍郎谭文一说道,“乌山郡郡守只是一个虚职,没有任何实权。”
“他在那里,只是个名头,代表乌山郡仍然是大晋疆域,仅此而已。”
“是啊,长安,乌山郡我们就算想管,也名不正言不顺,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户部郎中韩守正劝解道,
“我们把主要精力放在新竹郡。”
“这半年多以来,新竹郡承担了很大压力,如果能将水患解决在新竹郡,同样也是功德无量。”
“最重要的是,此事涉及到八百年前的皇家分封悬案,朝廷一直想在那里立下文昌碑,将乌山郡彻底纳入统辖,但至今都没有进展。”
“我们如果进入乌山郡赈灾,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李长安蹙起了眉头。
这件事,恐怕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的多。
“多谢诸位大人告知,我会仔细斟酌。”
说完,便掐断了千里传音符的文气。
书房里很安静,只剩下烛火燃烧发出的轻微声响。
李长安脑海中思绪万千。
乌山郡三县,真能放任不管吗?
只能听之任之?
可那里,终究是燕水入宛川的源头。
乌山郡要是治理不好,南方三府的水患,始终都会留下重大隐患。
哪怕下游工事修建的再好,上游一旦爆发洪水。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可是,此地并不受朝廷管辖。
换句话说,自己进去赈灾,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其次。